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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865 汉无名氏 古乐府 - 兰草自然香,生于大道旁。
要镰八九月,俱在束薪中。
注释:然:一作“言”。
要:同“腰”。
此句一作“十月腰镰起”。
简析:此题一作《古艳歌》。
诗言芳兰不生于幽谷而长在路旁,到秋天便不免和杂草同被刈割,杂置在束薪之中。
本篇似以兰喻志行高洁而不善于自处的人。
46427 汉无名氏 古歌 - 秋风萧萧愁杀人,出亦愁,入亦愁。
座中何人,谁不怀忧。
令我白头。
胡地多飚风,树木何修修。
离家日趋远,衣带日趋缓。
心思不能言,肠中车轮转。
注释:飚风:暴风。
修修:通“翛翛”,鸟尾干枯不润泽貌,这里借以形容树木被风吹得干枯如鸟尾。
思:悲。
末二句是说难言的悲感回环在心里,好象车轮滚来滚去,用这个比喻更能传达痛楚之感给读者。
46428 汉无名氏 古歌 - 高田种小麦,终久不成穗。
男儿在他乡,焉得不憔悴。
注释:本篇是旅客怀乡的诗,用小麦不宜种在高田,比人不宜住在他乡。
《古诗赏析》评:“他乡最易憔悴,说得极直捷,而其故却未说破,又极含蓄。
46500 汉无名氏 古绝句 - 菟丝从长风,根茎无断绝。
无情尚不离,有情安可别?
46501 汉无名氏 古绝句 - 日暮秋云阴,江水清且深。
何用通音信,莲花玳瑁簪。
46502 汉无名氏 古绝句 - 藁砧今何在,山上复有山。
何当大刀头,破镜飞上天。
46503 汉无名氏 古绝句 - 南山一桂树,上有双鸳鸯。
千年长交颈,欢爱不相忘。
46509 汉无名氏 古艳歌 - 茕茕白兔,东走西顾。
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。
注释:这篇最初见于《太平御览》卷六百八十九,题为《古艳歌》,无作者名氏。
明、清人选本往往作窦玄妻《古怨歌》。
《艺文类聚》卷三十记窦玄妻事云:“后汉窦玄形貌绝异,天子以公主妻之。
旧妻与玄书别曰:‘弃妻斥女敬白窦生:卑贱鄙陋,不如贵人。
妾日已远,彼日已亲。
何所告诉,仰呼苍天。
悲哉窦生!衣不厌新,人不厌故。
悲不可忍,怨不自去。
彼独何人,而居是处。
’”并不曾提到窦玄妻作这首歌。
今仍从《太平御览》。
这首诗是弃妇诗,上二句比喻自己被出而终恋故人,下二句是说服故人也应该念旧。
46543 汉无名氏 古诗十九首 - 回车驾言迈,悠悠涉长道。
四顾何茫茫,东风摇百草。
所遇无故物,焉得不速老。
盛衰各有时,立身苦不早。
人生非金石,岂能长寿考?
奄忽随物化,荣名以为宝。
注释:出自《古诗十九首》之十一。
驾言迈:犹言驾而行。
茫茫:草木广盛貌。
焉得:怎能。
以上四句是说茫茫绿原都是新草代替了衰草。
一路所见种种事物也都是新的代替了旧的,和自己所记得的不一样了,一切变化是这样地快,人又怎能是例外呢?
立身:指立德立功立言等各种事业的建树。
苦:患。
以上二句是说各物的荣盛时期都有一定,过时就衰了。
人生的盛年也是有限的,所以立身必须及时,否则徒遗悔恨。
物化:死亡。
末二句是说人的形体很快地就化为异物,只有荣名可以传到身后,所以是可宝贵的。
简析:这一篇是自警自励的诗。
诗人久客还乡,一路看到种种事物今昔不同,由新故盛衰的变化想到人生短暂,又想到正因为人生短就该及时努力,建功立业,谋取不朽的荣名。
此诗含义为何,佳处为何,要理解正确,关键在于对篇末“荣名”二字的解诂。
古今注本于荣名有二解。
一说荣名即美名,又一说则谓荣名为荣禄和声名。
由前说, 结二句之意为人生易尽,还是珍惜声名为要;由后说,则其意变为:人生苦短,不 如早取荣禄声名,及时行乐显身。
二说之境界高下,颇有不同。
贪按荣各一词,古 籍屡见。
如《战国策·齐策》:“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,恶小耻者不能立荣 名。
”《淮南子·修务训》:“死有遗业,生有荣名。
”其均为令誉美名之义甚明。
疑义既释,则诗意及结构自明。
诗以景物起兴,抒人生感喟。
回车远行,长路 漫漫,回望但见旷野茫茫,阵阵东风吹动百草。
这情景,使行旅无已,不知税驾何 处的诗人思绪万千,故以下作句,二句一层,反复剀陈而转转入深。
“所遇”二句 由景入情,是一篇枢纽。
因见百草凄凄,遂感冬去春来,往岁的“故物”已触目尽 非,那么新年的自和,又怎能不匆匆向老呢?
这是第一层感触。
人生固已如同草木, 那么一生又应该如何度过呢?
“盛衰各有时,立身苦不早。
”“立身J”,应上句 “盛衰”观之,其义甚广,当指生计、名位、道德、事业,一切卓然自立的凭借而 言。
诗人说,在短促的人生途中,应不失时机地产身显荣。
这是诗人的进一层思考。
但是转而又想:“人和非金石,岂能长寿考”,即使及早立身,也不能如金石之永 固,立身云云,不也属虚妄?
这是诗人的第三层想头。
那么什么才是起初的呢?
只 有荣名--令誉美名,当人的身躯归化于自然之时,如果能留下一点美名为人们所 怀念,那末也许就不虚此生了吧。
终于诗人从反复的思考中,得出了这一条参悟。
当汉末社会的风风雨雨,将下层的士子们恣意播弄时,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生命的 真谛进行思索。
有的高唱“何不策高足,先据要路津,无为守贫贱,轗轲常苦辛” (《古诗十九首·今日良宴会》),表现出争竞人世的奋亢;有的则低吟“服食求 神仙,多为民误。
不如馀美酒,被服纨与素”(同上《驱车上东门》),显示为及 时行乐的颓唐。
而这位愿以荣名为宝的诗人,则发而为洁身自好的操修。
虽然他同 样摆脱不了为生命之谜而苦恼的世纪性的烦愁,然而相比之下,其思致要深刻一些, 格调也似乎更高一点。
显然,这是一乎哲理性的杂诗,但读来却非但不觉枯索,反感到富于情韵。
这 一方面固然因为他的思索切近生活,自然可亲,与后来玄言诗之过度抽象异趣,由 四个层次的思索中,能感到诗人由抑而扬,由扬又以抑,再抑而再扬的感情节奏变 化。
另一方面,也许更重要的是,这位诗人已开始自觉不自觉地接触到了诗歌之境 主于美的道理,在景物的营构,情景的交融上,达到了前人所未有的新境地。
诗的 前四句,历来为人们称道,不妨以之与《诗经》中相近的写法作一比较。
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
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
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
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!
这首《黍离》是《诗经》的名篇。
如果不囿于先儒附会的周大夫宗国之思的教 化说,不难看出亦为行人所作。
以本诗与之相比,虽然由景物起兴而抒内心忧苦的 机杼略近,但构景状情的笔法则有异。
《黍离》三用叠词“离离”、“靡靡”、“ 摇摇”,以自然的音声来传达情思,加强气氛,是《诗经》作为上古诗歌的典型的 朴素而有效的手法。
而本诗则显得较多匠心的营造。
“回车驾言迈,悠悠涉长道。
四顾何茫茫,东风摇百草。
”“迈”、“悠悠”、“茫茫”、“摇”,叠词与单字 交叠使用,同样渲染了苍茫凄清的气氛,然而不但音声历落,且由一点--“车”, 衍为一线--“长道”,更衍为整个的面--“四顾”旷野。
然后再由苍茫旷远之 景中落到一物“草”上,一个“摇”字,不仅生动地状现了风动百草之形,且传达 了风中春草之神,而细味之,更蕴含了诗人那思神摇曳的心态。
比起《黍离》之“ 中心摇摇”来,本诗之“摇”字已颇具锻炼之功,无怪乎前人评论这个摇字为“初 见峥嵘”。
这种构景与炼字的进展与前折“所遇”二句的布局上的枢纽作用,已微 逗文人诗的特征。
唐皎然《诗式·十九首》云:“《十九首》辞精义炳,婉而成章, 始见作用之功。
”(作用即艺术构思),可称慧眼别具;而本诗,对于我们理解皎 然这一诗史论析,正是一个好例。
皎然所说“初见作用之功”很有意思,这又指出了《古诗十九首》之艺术构思 尚属于草创阶段。
本诗前四句的景象营构与锻炼,其实仍与《黍离》较近,而与后 来六朝唐代诗人比较起来,显然是要简单得多,也自然得多。
如陆云《答张博士然》: “行迈越长川,飘摇冒风尘。
通波激枉渚,悲风薄丘榛。
”机杼亦近,但刻炼更甚,而流畅不若。
如果说《十首诗》是“秀才说家常话”(谢榛《四溟诗话》),那末陆云则显为秀才本色了。
由《黍离》到本诗,再到陆云上诗,可以明显看出中国古典诗歌的演进足迹,而本诗适为中介。
所以陆士雍《古诗镜·总论》说“《十九首》谓之《风》馀,谓之诗母”。
对于人生目的意义之初步的朦胧的哲理思考,对于诗歌之文学本质的初步的胧 的觉醒。
这两个“初步”,也许就是本诗乃至《古诗十九首》整组诗歌,那永久的 艺术魅力之所在。
(赵昌平)
46544 汉无名氏 古诗十九首 - 青青陵上柏,磊磊涧中石。
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。
斗酒相娱乐,聊厚不为保驱车策驽马,游戏宛与洛。
洛中何郁郁,冠带自相索。
长衢罗夹巷,王侯多第宅。
两宫摇踵望,双阙百余尺。
极宴娱心意,戚戚何所迫?
注释:出自《古诗十九首》之三。
这首诗与《古诗》中的另一首《驱车上东门》(见后)在感慨生命短促这一点上有共同性,但艺术构思和形象蕴含却很不相同。
《驱车上东门》的主人公望北邙而生哀,想到的只是死和未死之前的生活享受;这首诗的主人公游京城而兴叹,想到的不止是死和未死之时的吃好穿好。
开头四句,接连运用有形、有色、有声、有动作的事物作反衬、作比喻,把生命短促这样一个相当抽象的意思讲得很有实感,很带激情。
主人公独立苍茫,俯仰兴怀:向上看,山上古柏青青,四季不凋;向下看,涧中众石磊磊,千秋不灭。
头顶的天,脚底的地,当然更其永恒;而生于天地之间的人呢,却像出远门的旅人那样,匆匆忙忙,跑回家去。
《文选》李善注引《尸子》、《列子》释“远行客”:“人生于天地之间,寄也。
寄者固归。
”“死人为‘归人’,则生人为‘行人’。
”《古诗》中如“人生寄一世”,“人生忽如寄”等,都是不久即“归”(死)的意思。
第五句以下,写主人公因感于生命短促而及时行乐。
“斗酒”虽“薄”(兼指量少、味淡),也可娱乐,就不必嫌薄,姑且认为厚吧!
驽马虽劣,也可驾车出游,就不必嫌它不如骏马。
借酒销忧,由来已久;“驾言出游,以写我忧”(《诗经·邶风·泉水》),也是老办法。
这位主人公,看来是两者兼用的。
“宛”(今河南南阳)是东汉的“南都”,“洛”(今河南洛阳)是东汉的京城。
这两地,都很繁华,何妨携“斗酒”,赶“驽马”,到那儿去玩玩。
接下去,用“何郁郁”赞叹洛阳的繁华景象,然后将笔触移向人物与建筑。
“冠带”,顶冠束带者,指京城里的达官显贵。
“索”,求访。
“冠带自相索”,达官显贵互相探访,无非是趋势利,逐酒食,后面的“极宴娱心意”,就明白地点穿了。
“长衢”(大街),“夹巷”(排列大街两侧的胡同),“王侯第宅”,“两宫”,“双阙”,都不过是“冠带自相索”,“极言娱心意”的场所。
主人公“游戏”京城,所见如此,会有什么感想呢?
结尾两句,就是抒发感想的,可是歧解纷纭,各有会心,颇难作出大家都感到满意的阐释。
有代表性的歧解是这样的:一云结尾两句,都指主人公。
“极宴”句承“斗酒”四句而来,写主人公享乐。
一云结尾两句,都指“冠带”者。
“是说那些住在第宅、宫阙的人本可以极宴娱心,为什么反倒戚戚忧惧,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呢?
”“那些权贵豪门原来是戚戚如有所迫的,弦外之音是富贵而可忧,不如贫贱之可乐”(余冠英《汉魏六朝诗选》)。
一云结尾两句,分指双方。
“豪门权贵的只知‘极宴娱心’而不知忧国爱民,正与诗中主人公戚戚忧迫的情形形成鲜明对照”(《两汉文学史参考资料》)。
从全诗章法看,分指双方较合理,但又绝非忧乐对照。
“极宴”句承写“洛中”各句而来,自然应指豪权贵。
主人公本来是因生命短促而自寻“娱乐”、又因自寻“娱乐”而“游戏”洛中的,结句自然应与“娱乐”拍合。
当然,主人公的内心深处未尝不“戚戚”,但口上说的毕竟是“娱乐”,是“游戏”。
从“斗酒”、“驽马”诸句看,特别是从写“洛中‘所见诸句看,这首诗的主人公,其行乐有很大的勉强性,与其说是行乐,不如说是借行乐以销忧。
而忧的原因,也不仅是生命短促。
生当乱世,他不能不厌乱忧时,然而到京城去看看,从“王侯第宅”直到“两宫”,都一味寻欢作乐,醉生梦死,全无忧国忧民之意。
自己无权无势,又能有什么作为,还是“斗酒娱乐”,“游戏”人间吧!
“戚戚何所迫”,即何所迫而戚戚。
用现代汉语说,便是:有什么迫使我戚戚不乐呢(改成肯定语气,即“没有什么使我戚戚不乐”)?
全诗内涵,本来相当深广;用这样一个反诘句作结,更其馀味无穷。
(霍松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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